乡村文学“疯子”—刘大印、陈言群

2014-09-14 22:31:25 字号:【小】【中】【大】

2012年元月8日,在湖南省湘西州龙山县民族宾馆、县会议中心内,大型纯文学杂志《农民文学》创刊两周年座谈会在这里隆重召开。湖南省吉首大学原党委书记马本立、湘西州文联原副主席、作协名誉主席张心平、湘西州政协学习文史委副主任李万隆,湘西州文联秘书长、州作协主席向启军、龙山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苏明刚、龙山县政协副主席向长龙出席会议或参加相关活动。龙山县委宣传部、县文联、石牌镇等单位主要领导都参加了此座谈会。四川成都龙泉作家廖富香、湖北潜江作家罗翔被特邀参加了此会。全国各地无数作家、诗人、编剧、文学爱好者纷纷发去贺电贺信,祝贺《农民文学》创刊两周年座谈圆满召开。会上,《农民文学》杂志副总编周玉梅女士的一篇发言稿:两个农民和他们的《农民文学》,让在场的人听了以后潸然泪下,大家终于从中知道了大型纯文学杂志《农民文学》创始人:主编刘大印、社长陈言群两个玩文学“中毒”农民办杂志的心酸历程。

一、刘大印:为娶老婆放弃文学梦

湘西州是一个以苗族和土家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自治州,他在世人的眼中有两个代表性的东西闻名全国,出土匪和文人,一提到湘西,人们自然就会想到中国著名作家沈从文老先,还有一个闻名的就是湘西出土匪。解放前,湖南省有土匪18万,而湘西就占了10万,所以湘西土匪便在全国闻名。但湘西土匪经成为历史,然后文人故乡的后人也许是受到的影响和熏陶更多,他们对文学天生就有一种喜爱,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他们与世无争,做完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后,就呆在家里看书写作,要不然就经常和一些有着同样爱好的文朋友诗友一起探讨文学,他们是一群农民或农民出生的文学游击队。有人给他们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文学疯子”,在湘西州龙山县石牌镇就有很多这样的文学疯子,土家族人刘

大印和苗族人陈言群就是疯得最厉害的两位。

刘大印的家居住在大灵山脚下的烂泥糊,那儿距大灵山主峰约150-200米。大灵山位于湘西龙山县大安乡境内,北与湖北省宣恩县接壤,横跨湖南和湖北两省,主峰海拔1734.6米,是湘鄂边区地理位置的最高点,那是石牌镇自然环境最恶劣、生产条件最差的地方,刘大印祖祖辈辈一直生活在这大灵

山深处。因为条件差,当地的小伙子娶老婆成了一见很头痛的事,姑娘们都愿意嫁到城里或山下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去,山下的姑娘更是不愿意嫁到山上来受苦。

刘大印家也不例外,虽然家里很穷。但刘大印一直活在自己浪漫的文学童话世界里,做着自己的爱情美梦,希望找到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为妻。然而,无情的现实很快击碎了刘大印所有的美梦。随着年龄的增长,刘大印没有等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来到身边,看到的却是一个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姑娘都嫁到了山外,男的也有些去了山外做上门女婿。父母无奈的叹息中,让刘大印感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和内心的酸楚。笔者见到刘大印时,这位因为长年在大山里劳作,自然而然地长着满脸“高原红”的真诚男人,腼腆地说出了自己当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父母年纪已大,他们希望我早点成家让他们抱上孙子,所以我不敢再做虚无缥缈的文学梦了,我得面对现实,那时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怕自己娶不到老婆,当时自己就下定了决心,只要是个女的,哪怕再丑再怪我也不会嫌弃。

好在终有不怕穷的人,确切地说是刘大印的真诚和善良赢得了爱情。有人给刘大印介绍了一个胖胖的姑娘,这个姑娘后来便成了刘大印的妻子。结婚生子,刘大印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步,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有了妻子和孩子,刘大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乐;妻子虽然文化不高,但通情达理,懂得孝敬父母,体谅丈夫,心疼孩子。随着两个孩子的出生,家庭负担的加重,刘大印只得拼命干活来养活全家,那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孩子和老人过好一点的日子,妻子能少累一点,对于以前喜爱的文学创作,刘大印不敢再去玩了,确切的说他没有时间去玩,也玩不起,他的首要任务保证一家老小的生活问题。到了孩子上学,疼爱孩子的刘大印便天天去接送孩子,因为孩子上学来回要经过几座无人烟的大山、小山。农活特别忙时就把孩子送到半山腰,一直到看不见孩子的背影时才回去,转背时还要喊几声。孩子虽然看不见爸爸了,却听得到山里的回音,心里就有了一种安全感。如果是下雪天,山路又陡又滑,刘大印就背着小女儿在前面踩路,邻居们的孩子就踩着他的大脚印跟着走,由于山路狭小,每年都要用刀砍锄挖修整山路。不然树枝茅草会封住小路,经常有蛇威胁孩子安全,直到初中,接送时间才少了一些。

二、重做文学梦,结识有缘人

刘大印所在的村原来居住着二、三十户人家,他们原以打猎、采摘山货到山下去卖钱为生,后来种植烤烟、药材、百合、马铃薯和玉米等作物。也许是山上的交通不便,山民们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或

是山外的吸引,迁的迁移了,打工的打工去了,如今只留下刘大印等不到十户人家。

刘大印是个有经济头脑新农民,他认为农民不离开土地照样有奔头,也为了以后的日子更好过,在儿女渐渐长大以后,他便率领妻子儿女,将路修到了田间地头。经过多年的开荒,或通过租赁,或通过流转购置等形式,他们家经营着三、四十亩土地。他的“金字塔式农业”受到湖南卫视等多家媒体的采访和推广。为了规避种植风险,他们家的种植的农作物呈金字塔形,从下到上分别是烤烟、粮食、药材、蔬菜。刘大印说,这里的气候、海拔最适合种植烟,生产出来的烟叶接近云南烟。烤烟的产值大,利润

最高,是他家的主要种植作物(占他们家耕地面积的70%以上),虽然种烤烟最赚钱,但他不会放弃种粮食。刘大印家的庄稼都是精耕细作的,近些年来,老虎和狼等猛野兽少见了,野猪繁殖得太快了,对大印家的农作物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于是,他就把电灯拉到了庄稼地边来,用来恐吓野猪等野生动物。有的时候,他和老婆孩子还在半夜三更起来,到庄稼地四周敲打破铁盆驱赶野兽。他要求家人每天至少刷三牙,屋前屋后,甚至庄稼地里都要整整齐齐;他下地劳动时永远不会忘记带上照相机,他要记录下大灵山每一个精美的瞬间。晚上收工后,他常拿出天文望远镜,探秘宇宙苍穹。

刘大印告诉笔者:很多人瞧不起农民,以为农民就是贫穷、愚昧与落后的代名词;乡下人也总是羡慕城里拿工资的国家干部或企业白领,我就要用事实证明:改革开放后富裕起来的中国农民,也可成为令人羡慕的一族。看我现在的收入,与一个县处级领导或大学教授比,能少多少?生活质量又低多少?自己的家乡满目青山,满眼美景,能嗅着清新凉爽的空气,感受着温暖的山风,听着大自然的天籁,享受着世外桃源般的宁静,还有宽敞的住房以及屋里一应俱全的家用电器:电脑、电视、天文望远镜、照相机、全自动洗衣机,书籍、报刊、杂志应有尽有。在他家,就连猪圈也是两套,冬天猪们住在温暖结

实的砖房里,夏天住在通风凉爽的木栏中。

为了生计,刘大印完全中断了写作,现在各方面生活条件好了以后,刘大印重新拿起了创作的大笔,他把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读给只有小学文化的爱人听,读到动情处,他哭了,爱人却笑了。他问爱人:“你笑什么?”爱人说:“我感觉就像看电视一样,很有味道!咱们应该把它拍成电视剧!”这话给

了大印很大的鼓舞,他因此写得更加起劲,文学作品中的故事、人物全都来源于生活。当然,刘大印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农业才是他的命,写作、摄影、观察天象,都只是业余爱好。他不会丢了正业去搞副业,更不会在食不果腹、饥肠辘辘的情况去玩文学,那叫穷折腾。

湖南卫视“乡村发现”栏目组的同志听说他的事迹后,驱车600多公里,专程为他做了一期节目———《印象刘大印》,县电视台也对他的事迹进行了多次跟踪报道。大灵山高1736米,是湘西最高的山峰,一直生活在大灵山深处的刘大印,突然一下子出了名,引得山外不少人前来参观、考察。有一次,县纪委书记吃完饭给他补生活费,他一听就急了:“我可不是贫困户!我不会接受你们任何形式的扶贫。如果你们实在要扶贫,就扶村里那些留守儿童吧!”在他的帮助下,真的有人把救助失学儿童的资金,送到了几个濒临失学的孩子手中。

从2005年起,刘大印在各种刊物上发表了10多万字的作品,很快加入了湖南省作家协会,

有了名气的刘大印身边立即引来了本地很多的文学爱好者。今年42岁的陈言群就是其中的一位,虽然都出生在石牌镇,但以前两人并不认识,因为两人的家相隔有十多里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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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陈言群:文学让军人爱情有得有失

长着像活佛的陈言群是个爱好写诗的人,名著《红楼梦》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还写下了厚厚的评论。从小就做着诗人梦的他,年少时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改变家庭的穷困面貌,陈言群曾经学过医,1990年,征兵工作开始时,有着热血男儿气魄的他,满怀希望地入伍到山城重庆当了一名武警战士,业余时间,陈言群便开始自学他在家乡学得半途而废的医学,时不时的也写诗作画,成了战友中的才子。然后,才子却没有在事业上有好的发展前途,值得欣喜的是,他在重庆认识了一位美丽的山城姑娘,性情中人陈言群用他的真诚,用他的诗打动了美丽的山城姑娘,两人很快进入了热恋。为了心爱的姑娘,陈言群更加发奋学习,本来是想留在部队提干,但现实还是很残酷的,由于各种原因一切都

成了了泡影,1993年,陈言群得到通知,自己得复员回湖南龙山县石牌镇老家。

因为老家的贫穷和交通不便,心爱的女朋友又在重庆有一个不错的工作,陈言群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重庆。一直爱着陈言群的女朋友很理解他,她立即和陈言群办理了结婚手续,为了爱,两人决定就要在重庆扎下根来。新婚的日子是甜蜜的,然后现实生活往往是很残酷的,满怀信心的陈言群本来想靠自己学到的医术在重庆开一个小小的诊所,让自己学有所用。但由于种种原因,耗尽了人力和财力以后却一无所获。为了生存和还债,陈言群到处找工作,最后只能找到一个保安的工作,因为离妻子工作单位很远,两人聚少离多,生活的烦恼、性格的不合让两个人之间慢慢有了矛盾。非常自卑的陈言群总是想去努力做事,让妻子开心和幸福。可往往事与原为。那时的陈言群还是爱妻子爱得发疯,因为在陌生的山城重庆,妻子是他的唯一。然后,陈言群事业上的失败已经让他在妻子的心里大打折扣,再加上性格又不和,妻子的心已经远离了陈言群,她知道陈言群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为了逼走陈言群,她找了一

个朋友冒充自己的相好,不知情的陈言群一气之下离开了重庆。

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内心的失望,本来不愿意再回到贫穷老家的陈言群还是回到了父母身边,那时,陈言群成天呆在家里不敢出门,但亲人的关怀让陈言群的心慢慢地温暖起来,经过各方面的努力,陈言群终于在远离县城的石牌镇街上开起了一个小诊所,开始的时候,生意很是清淡,为了让自己的医术尽快得到提高,陈言群把空余的时间都用在了钻研技术上。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医术的提高和热情的服态度,陈言群得到了石牌镇人的认可,生意也慢慢地好了起来。把爱情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的陈言群,心里还是无法忘记自己的妻子,他一直希望和妻子合好,然后妻子的心已经无法再回到陈言群的身边,

确切的说是生活在大都市的她,不可能来到偏僻的农村生活。婚姻的失败让陈言群不敢再对真正的爱情抱有任何希望,为了打发内心的痛苦,年少就做过诗人梦的陈言群工作之余又开始写作,他把自己的情感和内心的痛苦都融进了自己的文学作品里,陈言群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是他的文学作品让他得到了一事业上和生活的伴侣。

小吕是湖南医科大学的毕业生,长得美丽动人,到了毕业那一年,自然要找一个实习单位,老家也在龙山县的小吕便回了家。因为各种原因,联系了的医院没有去成,当哥哥的便想到了朋友陈言群开的诊所,于是,小吕便去了陈言群的诊所实习。那时的陈言群事业刚刚起步,家里还一无所有,又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又是大学毕业的小吕,陈言群做梦都没有想过(不敢想)自己会娶她为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妻的影子在陈言群的脑子里已经渐渐模糊,他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小吕。可他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只是从各方面关心体贴小吕,空余时间就写诗让小吕看,小吕虽然不爱好文学,聪明善良的她已经从诗里读懂了陈言群的内心世界,她一边读诗一边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陈言群终于

说出了一句话:小吕,你嫁给我吧,我会一生一世都对你好!对于陈言群大胆的表白,小吕立即就答应了。婚后的生活温馨甜蜜,夫妻俩合同经营小诊所,由于医术不错,对病人热情服务,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倍,夫妻两在街上修了新房子,又在县城买了住房和门面,然后在县城开了一个诊所。

先后有了一双儿女,事情上也小有成就的陈言群并没有满足自己的现状,意外的得知了本乡本土的农民作家刘大印不仅是个狂热的文学爱好者,还在报刊了发表了十多万字的文学作品,成了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他的家里经常有本乡本土的文学爱好者聚集在一起,共同探讨文学创作。陈言群立即去了刘大印家拜访,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和追求,两人很快谈到了一起,想到现在的纯文学作品不好发,很多

刊物还要作者自己掏钱买版面发表作品的现状,两人在众多文学朋友的鼓动下,决定办一份大型纯文学杂志《农民文学》,作为内部交流杂志供文学爱好者相互学习。

四、两个发烧友的重大决定

2009年1月由刘大印任总编,陈言群任社长的《农民文学》杂志正式启动,办刊的经费由陈言群

出资,地址就选在了刘大印的家中,陈言群在县城里的诊所有一个接待部。附近学校的老师(文学爱好者)纷纷加入任主编和制行主编,所有工作人员都是自愿加入没有报酬

虽然陈言群家住县城,但他三天两次还得去石牌镇诊所治疗预约的病人。晚上太晚了还得替妻子值夜班。他说有时疲劳的饭都不想吃,只想打瞌睡。无论怎样忙他对文学从不放弃,这在他的作品《我的

文学梦》就一目了然,走到哪里都身不离书。两年来,他发表了诗歌、散文、小说近十篇。

为了吸引全国各地更多的作家朋友和文学爱好者,把自己的优秀稿件投到《农民文学》杂志上来,刘大印和陈陈言群在网上发了征稿启事,承诺只要作品在《农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以,杂志社负责寄杂志和稿费。《农民文学》征稿方针:秉承崇尚艺术,关注现实人文精神的办刊宗旨,故倾向于农村题材,描写和展示农民生存状态、思想情感的作品。稿件要求具有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其内容健康且积极向上,尤其是对人性深度挖掘的现实主义作品是本刊的首选作品。重稿不重名,凡质量上乘之作本刊

必用。稿件一经采用,即按本刊标准支付稿酬(每千字最低20元),并向作者赠送样书两本《农民文学》辟有“小说村”、“散文寨”、“诗歌族”、“杂文天地”、“理论广角”、“特别推荐”等栏目。电影文学剧本、短片电视剧本、小说(中篇小说宜在50000字内)、散文、诗歌(稿酬0.2元一行)、杂文、评论、报告文学(报告文学需乡级以上证明并加盖公章方可刊发)。作品一律要求原创,来搞一律用方格稿纸认真撰写,打印稿更佳。网上来稿需规范。特别声明,稿件尤忌抄袭,文责自负。

一石激起千层浪,征稿启事发出去以后。全国各地的作家、诗人、编剧和文学爱好者给纷把自己

的佳作到了《农民文学》杂志社,一批又一批的佳作在这里问世,很多作品被全国各大文学杂志社转载。

到目前为止,《农民文学》杂志社已收到全国各地来稿11795件,采用稿件156件。《农民文学》办出了名气,办出了水平,受到了全国各地作家、编剧、诗人及文学爱好者的喜爱,该刊以农民写,写农民为主,其作品贴近农民、亲近农民、关注农民,与广大的农民作家交朋友,给农民朋友搭起了一座倾诉的平台,过文学作品的形式展现中国农民的积极进取的精神面貌!但就是这份大家喜爱的刊物,也差点停刊。前年,陈言群为了更发的发展,决定办一个小型纸厂,自己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了。但纸厂因贷不到款而面临危机,新一期的刊物即将出版,又正是春耕大忙季节,刘大印家有几十亩地等着他去做。

面对这一切,军人出生的陈言群并没有退缩,他步行几十里到刘大印家共同商量对策,最终借钱也把刊物按期出版了。

全国各地的作家文学爱好者知道这一情况以后,纷纷表示:“你们农民自办刊物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的稿费不用寄,就作下期办刊用吧。”但《农民文学》杂志社还是如期把稿费寄给了作者。本县作者向顺明一直不去领取稿费,他说龙山农民自己办农民文学,采纳的我的稿件,我非常感激,以后我要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们,你们是中国农民的骄傲”。还有一个中原七十六岁的老作家来信说“读了《农民文

学》,我为有这样的农民感到欣慰和震惊”,并说中国人的血管哪一个不是流淌着农民的血,任何为官者,上至皇帝,即使现在不是农民的身份,他们的父辈或祖辈也曾是农民,看不起农民就是不孝子孙。

正是陈言群和刘大印的这种对文学执着地热爱,不计个人得失办刊物的精神感动了另一个

曾经的文学发烧友,她就是同样出生在石牌镇,现在已经是龙山县退休干部的周玉梅女士。

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周玉梅女士退休以后,一直住在深圳的女儿家安享晚年。去年暑末,周玉梅从深圳回龙山县处理一些家中的事情,本来给女儿说好的是二十天以后回深圳,没想到意外的遇到了自己的同乡刘大印和陈言群,认识了他们的刊物《农民文学》;从小也做过作家梦的周玉梅女士平静的心被深深震动了,她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不回深圳,留在家乡和陈延言和刘大印一起办刊物。周玉梅女士告诉笔者,让自己留下来的最大原因就是听了编委们讲的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是一寒冷的下雪天,因为刘大印的家在乡下农村,海拔1000多米高的大山上,无法接通网络,他收稿子都要到县城陈言群的诊所来,先把稿子打印好,然后拿回去审,审过以后再交给制行主编去处理;作为总编,刘大印肩负着整个审稿,定稿、终审、编排指导等工作,每次编委们相聚时都是各拿一大堆稿件,审阅后各自签上意见,相互交流,最后定稿成书。成书后还要反复校正因印刷编排而出现的差错。在选稿中,大家有时会为一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但一致认为这样做才是真正对作者负责,对文学负责,同时也是对作者劳动的尊重。每个月刘大印都要往陈言群的诊所跑很多次。那天在陈言群的诊所谈完工作以后,刘大印就往乡下的家中赶,本来是晚上十点钟以前就该给大家报平安的。但都到了零点还没有收到刘大印的短信,城里的编委们心急如焚地把

电话打到了刘大印家中,他女儿告诉大家,因为下雪路不好找,父亲才走到家门外。知道刘大印平安到了家,编委们突然激动地哭了起来。

从旁人的口中,笔者还意外地知道了周玉梅女士不但是一个文学发烧友,近些年来她个人还悄悄资助了几名贫困学生,现在他们已经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所以他现在不用担心那些学生了,就决定把自己的精力和财力用在办好《农民文学》杂志上,她说自己拿的工资是纳税人的钱,愿意把这些工资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为了让《农民文学》杂志更好更快的发展,周玉梅拿出了自己的工资在县城租了一套房子作为《农民文学》杂志办公用房,还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让来那里谈工作的人员有休息和吃饭的地方。到去年年底,周玉梅已经为《农民文学》杂志社资助了10000多块钱,她表示以后每年都会拿

出自己工资的三分之来来资助《农民文学》杂志。

去年年底,是《农民文学》杂志创刊两周年纪念日,刘大印、陈言群、周玉梅几个人商量,决定开一个两周年座谈会,邀请本地文学爱好者和一些外地骨干作者参加,同共商谈刊物下一步的发展。因为经费紧张,三个人就决定开一个小型座谈会。决定下来以后,他们开始向当地作协和文联还有政府主要领导人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们光临。意外的是,当地领导得知他们自己掏钱开座谈会以后,十分惊讶,一直责怪三个人为什么不早向政府回报,这是龙山县人的骄傲,政府坚决支持,所有费用由政府拨出专款解决,还向他们发出了承诺,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政府提出来;虽然龙山县是穷困县,但政府还是会尽最大的能力来扶持〈农民文学〉的发展壮大。刘大印、陈言群和周玉梅当场泪流满面,三个人也

当场表示,不管以后遇到再大的困难,他们也要坚持把《农民文学》办下去,让《农民文学》杂志遍及全国各地。

一次电视台记者采访刘大印,问他为什么热爱文学,他脱口而出,没有文学的民族,就没

有灵魂;没有灵魂的民族,就没有希望;没有希望的民族,就没有前途。一个人生命的延续靠物质,而心灵的喂养,灵魂的升华,信仰的坚定靠精神支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大,如果没有农民的强大,任何所谓的强大都是不堪一击的。民强则国强农民的兴衰沉浮是一个国家兴衰沉浮的晴雨表。滴水成河、粒米成萝、千条江河归大海都是这个道理。我们创办文学刊物并不是标新立异,也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哗众取宠,而是对人性真善美的渴望,是对真理的追求,用文学的方式呼唤人的良知和人性的回归。将个人,人生,农民社会和国家的命运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没有崇高的精神追求是无法做到的。

曾几何时,网络媒体、报刊杂志将农民及农民工称作弱势群体,刘大印,陈言群周玉梅团队们用实际行动证明农民既勤劳、善良、朴实,又坚强崇高、伟大。虽然〈农民文学〉杂志前面的路还很长,也

很艰难。但有那么人热爱《农民文学》、关注《农民文学》、支持《农民文学》;相信《农民文学》一定会健康地发展下去,成为全国第一流的农民文学刊物!